“说了不用便是不用,”宋千逢将手揣回袖下,抬眸对上徐锲晦暗不明的黑瞳,说道:“说起这风筝线,若不是我拉得太紧,也不至于被伤到。”

    “可见,若逼得太紧,只会伤人伤己。”

    她如今如同被徐锲拉着的风筝一般,她与他的复杂情感就似连接着二人的风筝线,拉得太紧不仅会伤人,线也会断裂。

    徐锲听出话外之音,眼帘低垂看着她。

    就只静静看着她,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有些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宋千逢秀眉轻拧,心中顿时隐隐不安,复而又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伤的只会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徐锲别过眼,长睫遮住眼底的情绪,淡然开口道:“夜深了,你早些歇息。”

    宋千逢哑然,看向离人的背影,有些戚哀与落寞,回想这些日子以来,自己同徐锲大多时候都是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为何会落得彼此折磨的地步。

    分明在许多年前,她同他相处总是极其舒心的,莫说互相唇枪舌战,那会可是从未说过什么重话。

    他变了,她又何尝不是。

    待徐锲走后,宋千逢躺回软榻,双目怔怔盯着床顶的幔纱,梦觉同她说话,她都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直到梦觉吃到熟悉的桂花酥,边吃边说着,“该说不说,徐锲那王八蛋做糕点还是做得不错,居然还能做出以前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宋千逢听到“徐锲”二字,眼皮微动,接着将手臂折起垫在头下。侧身而躺看向坐在案边吃桂花酥的人,问道:“小梦觉怎知这桂花酥是他做的?”

    梦觉回道:“我看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