飸凉风送拂,卷起朱红发带,宋千逢站于高处长庭,垂眸俯视着那场中人。

    是徐锲。

    她拿起锦袋看了眼,他莫不是在找这个东西?

    “叶家姑娘,你怎么还在此处?”

    公鸭嗓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宋千逢忙将手退回宽袖中,朝着来人行了个礼,回道:“我才同长公主殿下聊完话。”

    吴内监瞧见熟悉的眉眼,又想起曾救过自己的宋太师,不由得温和道:“安平伯早就出宫去了,宫路复杂,可要咱家找人送你出宫?”

    “不劳大人费心,我记得来时路,”宋千逢看向场中人,问道:“国公爷这是在寻什么吗?”

    吴内监回道:“国公爷丢了重要物件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就国公爷一个人在找?”

    “嗐,咱家方才想找几个人帮国公爷,国公爷不让,非得自己找,咱家可拗不过,也不知是什么要紧物件,竟不让旁人看。”

    宋千逢闻言蹙眉,袖下的手攥紧锦袋,看向徐锲,金红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眉眼深邃,偌大的球场,他就一步一步迈着,视线寸寸寻着。

    身影在夕阳下拉长,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。

    “偌大的地方,国公爷寻到明日都寻不完。”

    吴内监无奈道:“谁说不是呢,但咱家可不敢拂国公爷的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吴内监闻言看向身旁人,想起这叶家姑娘同国公爷是熟人,她去还真说不准能将国公爷劝住。

    自己可不想在此处等着国公爷寻到明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