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叶静姝贤名在外,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又是当代大儒孙邈的得意门生,内外兼修,樊家人才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陶慧脸上的笑有些僵硬,强撑着回道:“这事的确是明承那孩子不懂事,该罚,可也不该拿命去抵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有些哽咽,眼中闪着热切的泪花,恳求道:“孟夫人有没有法子救救明承,臣妇愿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!”

    “我虽救不了令郎,不过倒是得到个消息,与令郎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消息?!”

    孟夫人微微抬起眼皮看向神情激动的陶慧,缓缓道:“听闻令郎本由大理寺审查,人证物证俱在,不曾想令郎骨头硬一直不肯伏法,便由大理寺移交给了锦衣卫,下了诏狱。”

    “诏狱!”

    众人恐惧,那个鬼地方不是人能待的,进去的人不脱层皮都死不了!

    孟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,颇为头疼的模样,“这些日子以来,我寝食难安,想着叶家出事,樊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,可明承连诏狱都下了,我们实在无法。”

    陶慧动容:“孟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孟夫人继续道:“我又想着,如今叶二公子怕是与仕途无缘,若我家孝珩同叶大姑娘真结了亲,岂不是也断了孝珩的仕途。”

    宋千逢默默翻了个白眼,来了,终于客套完露出狐狸尾巴了。

    陶慧听出了不对劲,脸色微变,“孟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陶夫人,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。”

    不容置喙的语气。

    陶慧与叶静姝面如土色,后者更是红透了双眼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当场失态。

    孟夫人看了眼樊孝珩,樊孝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退婚书,双手呈到陶慧面前。

    陶慧别过脸,不肯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