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风决定留下山字营和云州营守卫大本营。他布置完后。他将目光投向了辽西军副将秦川。“秦兄弟!”“这一次我统领兵马去定州参战。”“这家里的一摊子事儿就拜托你了,大小事务由你决断。”秦川闻言。他当即起身领命。“末将定竭尽全力,不负小侯爷重托,守好大本营!”秦川是辽西军副将。他乃是辽西军名义上的三号人物,地位仅次于曹风和监军使吕健。监军使吕健地位虽高。可在辽西军中,却没有什么实权,一个兵都调动不了。副将秦川平日里行事虽低调。可秦川行军打仗颇有一些头脑,很得曹风的信任和器重。曹风对秦川也进行了重点培养。他除了将自已总结的一些如何治军的经验教授给秦川外。他也大胆给秦川放权。如今军中一些日常事务都交由秦川打理,对他进行历练。与此同时。秦川还兼任着辽西军总教头。现在辽西军各营日常的操练整训,都由秦川负责。秦川也没有辜负曹风的厚望,将各营将士操练得嗷嗷叫。这不仅仅省却了曹风不少心。辽西军在秦川亲自的整训下,军纪严明,战阵配合也很娴熟。秦川虽没有赫赫战功,可曹风可没忘记秦川的功劳。这一次让他负责留守看家,乃是对他的格外信任。秦川自然也知道。不是谁都能肩负起守家这个重任的。曹风给秦川交代了一番后,又将目光转向了支度使方圆。“方支度使!”方圆忙恭敬地起身:“小侯爷您吩咐。”曹风当即对方圆交代:“此次我们骁骑营、突骑营、虎威营、忠勇营和陷阵营开赴定州参战。”“这五营兵马,再加上我的亲兵家将,以及从云州各部临时征召的三千部落骑兵。”“这出征的兵马有上万之众。”“兵马未动粮草先行。”曹风对方圆说:“朝廷已经下令,由沿途府县供给我们粮草,由沿途府县提供一些民夫听候我们调遣。”“你亲自带人打前站,去和沿途各府县接洽,将粮草民夫都准备妥当。”“一定要确保我大军的粮秣供应。”方圆当即拱手道:“小侯爷,我稍后就带人先行出发,让沿途各府县将粮草民夫等准备妥当。”曹风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方圆与陆一舟等人一起到他麾下效力,办事稳妥,他还是比较放心的。“古塔!”“末将在!”“你派三百名骑兵为先锋,三个时辰后出发,为大军先锋。”“这三百名先锋骑兵要查探清楚沿途的道路、桥梁、河流、敌情等情况。”“遵命!”“凡是出征的各营将士,给一天的时间准备粮草,器械,打点行装。”“此次出征,那些没有用的坛坛罐罐就不要携带了,大军必须如期抵达定州,不要携带太多的累赘。”“那些无法行军携带的东西,一律移交给留守的将士保管。”“......”曹风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布置后,这才宣布散会。“诸位,现在马上就回去准备!”“此次出征,不胜不归!”“散会!”众将齐刷刷地起身。“不胜不归!”众将领从议事厅内鱼贯而出,迅速地为出征做准备了。很快。有背后插着令旗的传令兵就沿着云州城的街道疾驰而出。“曹都督有令!”“辽西军各营将士,立即归营!”“曹都督有令!”“辽西军各营将士,立即归营!”“......”传令兵沿着大街疾驰而过,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。临街的小饭馆内,休假的虎威营郑大锤和几名将士正聚在一起小酌。他们听到传令兵的呼喊后,也都走出了小饭馆张望。郑大锤盯着远去的传令兵,问店小二:“刚才那人在喊什么?”店小二回答:“好像说是让各营将士立即归营。”郑大锤等人闻言,满头雾水。一名虎威营军士好奇地道:“出啥事儿了,为何突然下令立即归营?”郑大锤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。“肯定是要打仗了!”“这说不定是北边的胡人打过来了。”郑大锤乃是虎威营的白虎兵,死人堆里滚出来的,手底下有好几条人命呢。如今他还是虎威营的一名队正,手底下有一百多号弟兄。“店小二,结账!”郑大锤说着,当即掏出了一把铜钱结了账。他带着几名虎威营的将士,急匆匆地朝着城外的兵营而去。几乎与此同时。那些休假的将士也得到了军令,纷纷往兵营赶。当郑大锤回到兵营的时候,当即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。只见兵营中一片忙碌的景象。虎威营的将士们在忙着擦拭兵刃,整理器械,打点行装。郑大锤他们一问。这才知道。朝廷已经下令,要他们辽西军开拔前往定州战场参战了。小侯爷已经下令,他们虎威营明日就开拔出发。得知他们要马上出发去参战,郑大锤他们几个人都面面相觑,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。“这怎么突然就要开拔去打仗了?”“先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。”“是啊!”“是不是定州那边战事不顺,这才紧急调我们去参战?”虎威营的将士们议论纷纷,不少人面露忧色。当郑大锤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,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找到了郑大锤。“郑队正!”“石指挥使要你们立即去营帐听令!”“是!”郑大锤当即赶往了指挥使石墩子的营帐。当他抵达的时候。大多数的队正等人都已经到了。众人或坐或立,围聚在长条凳旁,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,营帐内充满了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。“指挥使到!”郑大锤正准备去找相熟的人探听一番情况的时候。外边就响起了守卫的大喊。郑大锤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。指挥使石墩子帐篷帘布,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营帐内。“见过指挥使!”“诸位弟兄坐。”石墩子走到了主位后,对郑大锤等军官压了压手,招呼他们落座。“诸位!”“朝廷有令,要抽调我们辽西军区定州战场与金帐汗国的胡人作战!”石墩子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军官们后,穿透力十足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。“小侯爷已经决定,我们虎威营也要出战。”“这一次是咱们小侯爷亲自领兵。”“除了我们虎威营外,还有陷阵营、忠勇营、骁骑营、突骑营以及胡人骑兵。”得知一次性去这么多兵马,众人的表情各异。有人猜测定州肯定战事不顺,不然也不会紧急调他们去。还有的人则是隐约有些兴奋,打仗意味着功劳,这只要活着回来,搞不好还能升一升。“现在定州战场上,我们大乾与胡人陷入了胶着,谁也奈何不得谁。”“朝廷这一次从各处抽调大军驰援定州,就是想要集中更多兵马,争取将金帐汗国一举击败!”石墩子对众人说:“我们一定要做好打恶仗,硬仗的准备。”“小侯爷说了!”“这一次若是不能一鼓作气将金帐汗国的胡人击败,我们大乾若是吃了败仗。”“那胡人骑兵将会长驱直入,掳掠我大乾各个州府。”“到时候我们云州、辽西也难以独善其身!”“所以这一次我们去参战,不仅仅是奉朝廷的军令行事,更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已的妻儿,保护我们的家乡!”“这一仗是为我们自已而打!”“只要击败了金帐汗国的胡人,那我们辽西、云州以后也不会受到他们的侵扰,我们就能过安稳日子........”指挥使石墩子将一众军官集中起来,学着曹风的模样,对他们进行了战前动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