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们都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像突然插进心臟的一把利刃。

    差点让年轻貌美的妇人失去了呼吸。

    她打著油纸伞快步走到男人身侧。

    伸出一手揽住了对方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你在抖。”男人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大部分的人家,男人都是天。

    当『天』说自己要塌,並且將要压死底下的所有人时,妇人怎么可能不害怕?

    她使劲攥著男人的手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。

    “老爷,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?”

    男人嘆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暴露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一脸茫然:“我...我怎么听不懂?”

    男人沉默许久后才回道:“夫人,其实县令只是我表面上的身份,实际上我在为车马部做事。”

    啪嗒一声响。

    妇人手里的油纸伞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身为县令夫人,加之黄土县离京城並不远,妇人显然知道庙堂上的爭斗有多激烈。

    她怔怔望著自己的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