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次数多了,荀疏云是信了他的,因为之前周玉京咬死不会离开章莪集团的。

    哪怕在周玉京通过勾心斗角干掉那个狼妖,成为二把手时,荀疏云都选择了相信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只是从坚定的信任中,泛起了怀疑与忐忑的涟漪。

    这些涟漪从小小的一点扩散开来,到周玉京又给了他一块其貌不扬的灵石爆发。

    巨额赃款。

    荀疏云打心底是这么认为的,所以他都收了起来,只是从前没告诉周玉京,这次他通通告诉了他。

    那些他想给他的东西,他从来不要是因为觉得太脏了,不敢收。

    荀疏云没有歇斯底里,可这样似乎反倒更令人不能接受,在话落后寻属于自已都有点儿受不了这种静谧压抑的氛围,好像是夏日的暴雨前,闷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周玉京没有痛哭流涕,也没有忏悔认错,他桃花眼的色泽深沉,阴霾不散,只是许诺会解决这一切的,向他恳求些时间。

    对于周玉京,荀疏云的底线一退再退都不知道退哪儿了,他挠了挠他下巴,这件事就以被荀疏云重重的提起,又轻轻的放下告终了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,他看见周玉京亲手杀了个妖管局的执法者。

    或许在此之前,他们之间本就岌岌可危了,所以荀疏云会忍受着反噬的痛苦,在周玉京不知所踪时去“看”他在干什么。

    一刀两断时,荀疏云有种长舒一口气的释然,近一年的时光,信任被消磨殆尽的一刻荀疏云才忽地意识到自已的心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可能在第一次,荀疏云就预感到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周玉京眼眶红的厉害,哭湿了他半个肩膀,可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第二天,荀疏云就躲到凉荷山养伤了。

    情伤得养,身伤也得养。

    可惜身伤好养,情伤难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