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逸见他面不改色的,毫不知道他们距离刚才有多近,心底反倒猛地生出了许多坏的念头来。

    看不见。

    于他来说倒是挺好的。

    他做些什么坏事的话,阮子珩根本不会知道是他的。

    在江逸思想越来越危险时,阮子珩鼻子动了动,刚刚江逸凑过来时那股香味突然浓了太多。

    没换,还是初见时的香味儿。

    两人心思各异,吉祥是纯粹的开心,嘴角都放不下来,高兴道:“这都多少年没去听曲了,今日都是托了江少爷您的福!”

    江逸朝她笑了下,暂时把脑子里那些想法团成一团藏起来,回道:“不仅一块儿听戏,还一块儿坐车呢!”

    “呀!”吉祥喜出望外道:“我还是头次坐呢。”

    阮子珩住的偏院,侧面就有个小门,说话的功夫就到了。

    四个轱辘的黑匣子停在石板路上,漆光锃亮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开啊,我不会开。”吉祥见车上没人担心道,要是让江少爷开着,她坐着也太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江逸还没回话呢,东子从后面走了过来,给江逸开车门时,扭头又瞧了这缺根儿筋的丫头两眼。

    上次东子来送信儿,两人多多少少也算认识,出了这么大一个糗,吉祥也不敢说话了,尴尬的红了脸,见东子要绕过去上车了,赶紧求人,“东子哥,我不会开门,咋开啊?”

    东子教了她一下,其实没啥,主要吉祥头次坐车,生怕一个不小心摸坏了,不敢使劲儿才没开开。

    坐到车上,吉祥看什么都是新奇稀罕的,知道这东西金贵,也不乱摸,一双眼睛就这儿瞅瞅,那儿看看的。

    阮子珩小时候坐过,那时他眼睛还是好好的,现在眼睛看不见了,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,手摸着扶住车门才安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