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荷一边看着直播,一边抽过一张酒店的信笺,用铅笔飞快地写写画画,把思路理顺——

    朱藏墨和付苇茹两人的目的很明确。

    两人齐心协力,都想把加害邱月的罪名,推到死了的邢幺身上。

    还不忘轮流把脏水泼向邢玉萍。

    朱藏墨说起邢玉萍时,口口声声的同情底下,隐隐透出快意。

    她不幸,他快意。

    那就是恨。

    朱藏墨恨邢玉萍。

    付苇茹以证人自居,证明邱月遇害那晚,朱藏墨跟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但他们一定清楚,夫妻间的证词效力有限。自己的伪证作用不大,警方不会轻信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烟幕弹,模糊警方的靶心。

    他们并不知道,警方早已在揣测朱藏墨和邢幺的特殊关系。

    他们迫不及待地创造机会,由付苇茹出面,交出邢玉萍的日记,引导警方将注意力聚焦于“父子关系”。

    警方自然而然,会将这事儿作为突破口,尝试以审问技巧,突破朱藏墨的心理防线,审出真相。

    没承想“父子”是虚晃一枪。

    朱藏墨竟直接否认,坦然接受DNA检验。

    事情就变成,他顾念同学之谊,关照故人其子。

    大画家的私德不仅毫无亏失,反倒加了一圈“仁至义尽”的光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