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茉捏着锦盒的指尖微微收紧,抬头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怔忡。

    “大人,这玉簪太过贵重,我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这人怎么突然又送她簪子?

    沈正泽视线落在她发髻那支银梅花簪上,昨夜匆忙寻来的饰物终究是素了些,衬得她眉间朱砂痣都少了几分亮色。

    他往前递了递手,语气比晨光更柔和。

    “不算贵重,只是想起这支簪子的花色与你相配。”

    江茉:“???”

    这么随意吗?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江茉还想推辞。

    沈正泽抬手,指腹轻轻蹭过她鬓边垂落的一缕碎发。

    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,惊得她猛地屏住了呼吸,耳尖瞬间发烫。

    “拿着吧。”

    他收回手,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软滑触感。

    沈正泽喉结轻滚了滚,才继续道,“昨日你在牢里受了惊,权当是……赔罪。”

    江茉低头看着锦盒里的桃花玉簪,青白玉石映着晨光,像把春日的暖意都锁在了里面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下唇,终究还是把锦盒拢在掌心。

    “那便多谢大人了。日后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,大人尽管开口。”

    沈正泽忽然低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