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。

    兄妹二人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蓁儿的身子骨本就已经极其虚弱。

    方才又那般大哭一场。

    近乎力竭,面无血色。

    但她依旧坚持端坐在凳子上,不想让她的兄长为她而担忧。

    “哥哥怎突然来了?也不提前打个招呼。”

    蓁儿就连开口说话,都透着一种钻入骨髓的虚弱。

    按照老话来说,已然半截身子入土,不像个活人了。

    张道之充满自责道:

    “收到你的来信后,我便下山来此,不成想,你竟被病痛折磨到这种程度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,他经常卜卦,测算蓁儿命数,得知暂且无恙,索性就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倘若是早知她被病痛折磨到近无生气。

    哪还顾及什么邪祟害人或是与金山寺之间的承负因果?

    自是要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才是。

    蓁儿一听‘信’字,顿觉困惑,微微皱眉道:

    “信?什么信?”

    说罢,突然咳嗽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