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无心听墙角,甚至被这夏夜的风吹得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但沈听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院里太有辨识度,想忽略很难。

    妹妹不停地寻找新话题,他出于礼貌回答,但回应简短而疏离,后半程已经开始敷衍了,话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直到问起他是否单身,沈听澜把人往旁边赶,“别靠太近,火燎到裙子了。”

    妹妹却忽视掉他的不耐烦,感叹他的细心,“谢谢,你要不提醒我,真要被烫到了。哥,你对女朋友也这么细心吗?”

    沈听澜没接茬。

    妹妹又开始探寻他的个人经历,比如做什么的,从哪来,要住几天?

    问东问西的,他彻底没耐性了,喊来李广军搭把手,他则去旁边抽烟。

    没了楼下的喧闹,我睡意渐浓,不知睡了多久,一阵笑闹声把我从梦中拉回到现实,我坐起来,背上的灰色T恤晕湿了大片,脱下来又换件米灰色的。

    楼下有人喊我,我用抓夹把散开的头发拢起来就下去了。

    客人要订明天去水库游玩的接送车,找我订下时间和费用。

    一家三口,来回五十。

    男人又回到小院里,继续跟着沈听澜他们烧烤,我嫌太闹腾就上楼了。

    可刚迈上台阶,就被香姐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晚澄。”

    我回头,“嗯?”

    香姐端来一盘鱼,“刚烤得,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,吃点吧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没胃口,你们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