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雨梧话音才落,那道房门一开,是一名侍者,他道:“公子,花小姐求见。”花小姐?陆雨梧眼中神光微闪,他想起跟随细柳住在这后衙里的那位姑娘,她从未主动告知自己的名姓,也不与任何人提,但偏偏此时她却……陆雨梧抬眸:“请她进来。”惊蛰没在花若丹房中找到她,跑到阿秀那儿也没见人,他急匆匆回到细柳房内,“细柳,花若丹不见了,但我看她行李还在,你说她去哪儿了……”细柳靠在窗前,只听一阵开窗声响,她抬头正见那在窗内的陆骧退开了些,在他身后,是身着玉色衣裙,背对着窗而坐的女子。陆骧看见细柳,朝她点了点头。“不用找了。”细柳靠在窗前,轻抬下颌,“在那儿。”惊蛰走过去往对面一瞧,那花若丹可不正在对面屋里坐着么!“她去那儿做什么?”惊蛰皱起眉。细柳没说话,绕过惊蛰推开门,朝对面廊上去。陆青山一见她上阶,便沉默地推开门,请她进去。细柳看他一眼,随着他走进去,正逢花若丹从内室里出来,她迎上细柳一双冷淡的眸子,如常地唤了声:“细柳先生。”随后便走出门去。细柳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走入内室,陆雨梧正好在醉翁椅坐下,他问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“过来看看你。”细柳淡声。话落,细柳一撩衣摆,在花若丹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来。陆雨梧笑了一下,“你不好奇花小姐来找我做什么?”“她来找你,那自然是不便让我知道的事。”细柳道。陆雨梧又笑,“倒也没有不便。”“她将身份与其父之事都告知于我,请我带她上京。”细柳八风不动,嗯了一声。陆雨梧接着道,“但我还未答应。”陆骧似乎煮了新茶,味道闻起来不一样,他端过来,细柳低眼一瞧,颜色如血,是红茶。她无声接过,抬眼却见对面那少年皱了一下眉,将茶碗放到了一旁没碰。“陆公子第一次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