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来这青冥寨还没多少时日,便遇到了多起事端。

    不知是这世道不太平,还是她来的时机不对,恰逢这多事之秋?

    锦书‘噗’的一声吐出一截骨头:“还不是因为那日黎明珠遭难,那些人却隔岸观火,丝毫没有顾念这寨子里的太平,每个人都自私的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,眼睁睁的瞧着黎明珠被断了四肢,你被戳穿了肺管子。”

    柳清酒:“......”

    她的伤势就不必提了。

    黄莺也跟着愤愤不平:“这些人连我们乡下人都不如,便是我们这些庄户人家,瞧着哪家小两口不对付了,动了手了,还会跟着劝慰一二呢,他们倒好,都出人命了,他们却当起了缩头乌龟。”

    这起事端,所牵扯关系到的利益网,错综复杂程度,是柳清酒也不可估量的。

    但其中端倪,柳清酒却并没有向黄莺讲解清楚的打算,一个花季姑娘,就这么怀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热情,对人际关系的美好憧憬,也是挺好的。

    况且,即便是在东岳国的腐朽土地上,也总有一处净土能容得下朴实无华的花朵盛开。

    她又何必过早的用危机论,毁了一朵单纯的花儿呢?

    “嗯,我家黄莺说的对。他们就是缩头乌龟。”

    得了柳清酒夸奖的黄莺笑成了一朵花儿。

    锦书:“你这样能护她到几时?”

    世道险恶,不想吃暗亏,总要早些学着长大才好。

    柳清酒:“能护一时是一时。”

    能护一辈子就护一辈子。

    锦书默然,想当初自己装成一个脓包时,她家小姐便是这么护着她的。

    当天晏卿离直到银色的月光铺满大地,才将将带着一身疲惫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