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抵达前,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,他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,但他无法抹掉自己惊慌逃窜时候,摔倒导致青肿的左脸。

    至今,回忆起炮弹从头上落下的画面,他依旧心里阵阵恶寒。

    “这不怪你。”穆勒洪真看得出来,自己的儿子受到了惊吓。

    他当时何尝不是如此。

    没人能想到大颂军队的火炮能打的这么远。

    “父亲,你是不是……”闻言,乌兰巴顿时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的话还未说完,穆勒洪真便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接着,他望向一脸颓废神情的涅戈夫,道:“涅戈夫上校,能见到你,我简直太高兴了,在这里受挫之后,我便想让你们中路军撤回来,汇集一处。”

    这次兵力分配,他给乌兰巴的兵力很少,本就是为了让他试探一下。

    谷如果不利,再两军合并一处。

    “我同样感到高兴。”涅戈夫说道。

    和乌兰巴一样,他还没有从定远县炮击的阴影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当接受了来自罗斯国的线列枪之后,他以为即便和大颂军队有差距,但差距也不会太大。

    凭着罗斯国士兵的勇气,甚至能打出一场漂亮的战役。

    但结果是,他们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,便损失了七百多人。

    而那个该死的地方又都是石头,无法挖掘壕沟遮蔽士兵。

    所以,他才同意和乌兰巴撤退。

    “涅戈夫上校,对当前的僵持战局,不知你有什么高见?”寒暄之后,穆勒洪真便迫不及待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