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僧抓住白马缰绳,双腿一挟,白马便叮当叮当、叮玲玲。叮当叮当、叮玲玲的去了。

    汪啸风躺在地下,大叫:“表妹,表妹!”眼睁睁瞧着表妹被老银僧掳去,后果直是不堪设想。可是他全身酸软,竭尽平生之力,也是动弹不了半分。

    张辰轻功极高。这时远远的随在后面。

    那老僧纵马一路西行,尽拣荒僻之处驰去。向晚,到了江畔山坡上一处悬崖之旁。见地势荒凉,四下里既无行人,又无房屋,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将白马牵到一株大树之下,系在树上。又向水笙上上下下的打量片刻,笑嘻嘻的道:“妙极!老和尚艳福不浅!”这才盘膝坐定,对着江水闭目运功。

    张辰悠悠的跟在后面,此时也已跟到。这和尚的江湖经验极丰富,太靠近了恐为其发觉。所以张辰远远的在附近的树林里找了一颗大树的木冠暂作停留。

    这血刀老祖可能是多年留下的习惯,每天到时间就练功。所以此时居然练起功来。到他练完功。

    走到水笙旁边,对她说道,“你老子水岱自居名门正派,说是中原武林中的顶儿尖儿人物,不自量力的要跟咱们‘血刀门’为难,昨天竟杀了我的一个徒弟。

    他奶奶的,想不到他的大闺女却给我手到擒来。

    嘿嘿嘿,咱要教你老子丢尽脸面,剥光了你的衣衫,缚在马上,赶着到一处处大城小镇游街,教千人万人都看个明白,水大侠的闺女是这么一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那水笙躺在地上尚且动弹不得,此时听得血刀老祖这样说,她吓魂飞魄散。

    这时忽听得血刀老祖笑道:“说起曹操,曹操便到,救你的人来啦!”

    嘿嘿,一共有十七骑。”

    伸手腰间,一抖之下,手中已多了一柄软软的缅刀。刀身不住颤动,宛然是一条活的蛇一般。月光之下,但见这刀的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,血光隐隐,极是可怖。

    张辰在树上看了,暗喝了一声,“好刀。”他现在的主要武器是剑,但宝刀宝剑,多了总不是坏事。

    血刀老祖道:“这柄宝刀每逢月圆之夜,须割人头相祭,否则锋锐便减,于刀主不利。你瞧月亮正圆,难得一十七个人赶来给我祭刀。宝刀啊宝刀,今晚你可以饱餐一顿人血了。”

    水笙听得马蹄声渐渐奔近,心下暗喜,但听血刀老僧说得十分自负,似乎来者必死,虽不能全信,却也暗自担忧

    又过一会,月光下见到一列马从山道上奔来,果然不多不少是一十七骑。但见这十七骑衔尾急奔,迅即经过坡下山道,马上乘者并没想到要上来查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