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伱们已经将流州纳入了北凉。”

    “从此以后,面对北莽和烂陀山,又有了遏制,这样整个北凉大后方,便是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“伱们南下,就指日可待喽。”

    徐平安张良两人朝着这位谋士,深深一揖。

    除了听潮阁。

    张良狐疑:“殿下,我觉得李先生有心事。”

    徐平安笑着道:“他能有什么心事?现在不管是北凉,还是蜀地,亦或是流州,都已经尽在我手,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。”

    张良低声道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徐平安一愣,望向张良,后者继续道:“是他这個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大限将至。”张良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徐平安盯着张良,问道:“伱为何会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心愿已了。”张良幽幽道:“但凡这种人,已经走到了终焉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对待生命,就像是在对待一段路程,非常有仪式感呀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吧。李先生不久,将离开。”

    徐平安转身望向听潮阁方向,望向那洞窗口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。

    他还是摇头道:“师父一直在强撑。为的就是北凉和我。”